然而正因为王菲的复出太有吸引力,其商业价值也让一众赞助商、演出商们眼红。早在几个月前刚传出王菲即将开演唱会的消息时,就有传闻王菲将从中获得上亿元的酬劳,随之水涨船高的是演唱会的票价,最低1800元的价位已经是不少大牌歌手演唱会的最高价位,而最高7800元更是刷新了国内演唱会市场罕见的天价纪录。尽管这样,在演唱会网上开售当天,门票依然被疯狂的歌迷秒光,但这仅仅是这场备受争议演唱会的序曲,不久后人们发现,在一些二手票务网站上,王菲演唱会的票却乏人问津,部分价位甚至以跌穿票面价的价格发售。这也让此次演唱会在开唱前就蒙上了“崩盘”的阴影,王思聪甚至在某节目中披露,王菲曾想将票价定在万元,但遭到物价局的反对。他甚至直言不讳地批评:“谁买票,谁是脑残。”
观看演唱会本身是一件愉悦心情的事情,但围绕门票的争议消耗了歌迷太多的热情,让这场暌违多年回归的演唱会在一开始就被涂抹上一层浓重的金钱味道。然而尽管批评声音不断,昨晚八时许,记者通过视频直播和微博上现场观众的拍照看到,能容纳一万八千人的奔驰文化中心依旧被坐得满满当当。而据记者了解,这场演唱会中被拿到网站上向歌迷销售的门票只占较少的比例,多数门票都被众多赞助商所消化,并作为赠票给予客户或员工,整场演唱会根本不需要依靠售票来赚钱,商业赞助和腾讯视频的直播版权费就已经让王菲赚的盆满钵满了。
像记者一样无法获得门票的更多观众,只能通过当晚唯一直播平台腾讯视频来观看这场演唱会的实况。腾讯视频采取了普通信号免费观看、VR(虚拟现实)直播付费30元观看的策略,当晚在线观看峰值超过2000万,这也刷新了演唱会视频直播的新纪录。
通过直播可以看到,王菲本人似乎并未受此前门票风波的影响,虽然比预定的时间晚八时延迟了半个小时,但一曲《尘埃》亮嗓,熟悉的声线依然让不少歌迷开始沸腾。王菲承袭了自己惜字如金、寡言少语的风格,在两个小时的演唱会中除了唱歌,并没有对观众说一句话,只是偶尔向观众挥挥手,成为唯一的互动方式。
不过现场观众和直播观众都敏锐地发现,演唱会上比王菲更夺目的是她的女儿窦靖童,尽管在此前的发布会上,王菲当众否认了窦靖童将作为嘉宾与自己合唱的传闻,然而这不过是王菲卖了一个关子,当窦靖童以和声的身份出现在屏幕上时,现场即爆发欢呼声。王菲在当晚的选曲中也特别演唱了窦靖童的英文作品《The Way》中文填词版。
与此同时,批评与吐槽也在进行,不少观众都发现,王菲在开唱的几首歌中表现欠佳,频频出现走音、抢拍、气息抖动的现象。尤其是在演唱难度颇高的《匆匆那年》时,状态很不稳定,瑕疵十分明显。有网友表示:“唱得这么不稳真是愧对‘天后’的名号。”也有人吐槽:“这水平可不值7800票价,780还差不多。”微博上的音乐评论人耳帝几天前才公布了他评选的“2016十大车祸表演”的榜单,当晚就有不少网友涌入他的微博评论中留言称:“你的车祸现场发早了!”
不过在经过几首歌之后,王菲慢慢找回了状态,此后的发挥回到了正常水平。网上也开始出现对王菲较为宽容的评论。娱评人杨蓓蓓认为,飘忽不定的声线正是王菲的风格:“游丝之间,七分魅惑两分慵懒一分游离,这就是王菲啊。”乐评人流水纪评论道:“当年的眼角眉梢不是一场误会,如今的状态下滑也不能视而不见,但是王菲都已经‘放任’自己到了这个程度,今晚唱出的那些老歌或新作或翻唱,仍然是后来到现在的华语乐坛大多数歌手可望而不可以及的。所以,别怪王菲今不如昔,只能怪行业太不争气,没有耐心去发掘,真正吃老本的不是王菲。”
无论如何,王菲这场今年唯一的演唱会,注定要在争议中开始,在争议中谢幕。依然有人喜欢她,也依然有人不喜欢她。不过令人欣慰的是,我们在这场演唱会上看到了某种传承的味道,也许未来有一天,在同一个场馆,我们能看到窦靖童举办个人演唱会,而王菲或在台上助唱,或在台下静静地看着。